爸爸從來不主動提起往事,
許多我和弟弟所知道的大部份來自長輩和爸爸的兄姐.
幾年前弟弟心血來潮想編我們家的族譜,
遇見親戚們就不斷的問五六十年前的事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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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個星期我們回老家吃飯,
弟弟靠想像和有限的資料"推出"了以下的"結論"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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爺爺因曾祖父遺留下的產業, 生活過得還算富裕.
(大伯說他們小時候家裡有汽車, 那是1930年代)
奶奶比爺爺年輕許多, 她有個弟弟還跟隨著爺爺學做鞋子.
(據說爺爺做的鞋子遠近馳名)
但後來不知怎麼的鞋廠被舅公佔了, 爺爺的眼睛也開始看不清了.
家裡窮, 爺爺釘木屐讓大伯到街上去賣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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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四歲, 奶奶到舅公家借錢過年, 回到家後神情悲傷.
(姑媽記得清楚, 說奶奶出門前還笑容盈盈,
和回到家後的表情是兩個極端) 她吩咐姑媽照顧弟弟們後又出門了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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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大伯說, "那天一直下雨, 我抱著媽媽的屍體回家....")
奶奶跳吧生河自殺了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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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幾塊木板釘起來就下葬了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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